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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饭。”

听着语气不对,竹徽上前接过了她手里的刀,“怎么了?可是谁惹妻主生气了?”

单以尧微微垂眸望着竹徽,发髻打理的一丝不苟,因为没抹头油,所以发丝根根分明,格外的清爽。

发髻上插着一对儿素银的蝴蝶钗,还是昨天他们去玉楼阁她挑的一对儿。

微微仰起的脸上带着一丝担忧望着她。单以尧不禁暗自深吸一口气,竹徽身上淡淡的,清新的药草香萦绕在鼻尖,压下了心里莫名的火气。

“没有啊,就是这菜老是切不好,就很烦人。”

竹徽望着她,直觉她没有说实话,追根究底的话语在口中打了几转,却还是没有出口。

用刀将案板上被切废了的菜揽到一边,说道:“切菜急不来的,越急越切不好,妻主不如歇歇再切?”

竹徽的声音软软的,温柔似水,却听得单以尧莫名烦躁。

她挠了挠头,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下一句话从不远处传来,“那我出去浪一圈,中午可能就不回来吃饭了,你完了跟我娘说一声。”

她知道自己现在情绪不对,尤其是面对竹徽的时候。她也知道自己什么狗脾气,万一再和他待一会,自己可能就会忍不住嘴贱怼人了。

关键是,她不是道歉了吗!?

你有事就说啊!生气了就是闹个脾气也行啊,不吵不闹啥也不说,还温温柔柔和和气气的干嘛呀?

冷战吗?

当我对你的行为不再生气,不是因为我爱你,而且因为不在乎了。

单以尧也知道自己想法不对,不是道了歉就得被原谅,但知道是一回事,想不通是另一回事啊。

道理谁都懂,但你讲道理谁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