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抱着风信子,走到门外,大声说:“我没有自闭!”

洗手间里响起了响亮的小解声音。

“哦,那花钱从你工资里扣。”

柳如烟涨红了脸,怒气冲冲举起风信子,犹豫再三后,把风信子摆在了阳台外面。

她双手撑着脸,看着白色的风信子,越看表情越怪。

陈涯出来后,她走到陈涯面前,说:“为什么送这个啊?”

“你不是喜欢风信子吗?”

“你怎么知道?”

“你之前遗书里面写着呢。”

久远的羞耻回忆被勾出来,柳如烟尴尬起来。

“我、我、我那只是刚好养了一盆风信子,如果养的是一盆别的什么,也会在遗书里叮嘱的,不代表我就喜欢……”

她费劲地解释了半天,陈涯打开一张报纸看起来,仿佛根本没有听她讲话。

柳如烟小脾气更起来了。

跺了跺脚,她站到陈涯旁边说:“而且你为什么送白色的呀?”

陈涯抬头:“不能送吗?白色是送给死人的吗?”

“不是!”柳如烟说,“你知道白色的花语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

“是、是代表不渝的爱……”

说到这里,陈涯还面无表情,倒是她自己心脏狂跳。

“哦,”陈涯说,“没关系的,那都是商家的营销手段,我从来不信这个的。”

“可是我会信啊!”

话脱口而出,然后她才察觉出有歧义,马上支支吾吾地找补:

“我、我是女生,女生都会在意这个,你这样子,会让别人误解……”

陈涯听完,站起身,把手放在她肩膀上,郑重其事地说:

“你别误解,我对你没那个意思。”

说完,他又坐下了。

柳如烟被弄得好烦。

她气鼓鼓地在一旁坐下,心中甚至还有一点挫败感,说又不好意思说。

“对了,”陈涯一边看着报纸,一边说,“你注意一点,给你看个东西。”

他朝茶几上扔了一张纸,又从报纸里抽了一张扔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