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抓住机会去和各个有可能的投资对象社交,留下骆安娣在原地收拾东西。她把杂物放进纸箱,随即抱在怀里,不紧不慢移动到车上去。刚迈开脚步,就撞到墙壁一样堵在跟前的男人。齐孝川不容分说地接过去,顺便居高临下板着脸问“还有吗”。骆安娣先笑起来,也不客气,直接把剩下两个也叠上去。
手中的重量变得更沉,齐孝川有点吃力,却也碍于面子不可能临时反悔。他搬着走向厢式车的方向,骆安娣跟在他身旁。
她问他:“你也是过来参加剪彩的吗?”
他回答:“本来不打算来的。”
她也不问缘由,清澈的笑容像是悬浮的河水,波光粼粼,温润地滚过面容。
他在考虑要怎么问她苏逸宁,但在迟疑的瞬间,却已经不加修饰地问出口:“苏逸宁他……跟你说了些什么吗?”
骆安娣笑起来,同样坦率地回答说:“是啊,你怎么知道?他说想跟我结婚。”
“结婚?!”齐孝川被吓到,有理有据认为自家公司收购合作者指日可待,“你答应了吗?”
她不急于回答他,只是继续朝前走:“小孝,你是特意来问我这个的吗?”
“……也可以这么说吧。”
骆安娣像是感觉好多了,忽然一切都好多了:“我觉得,我也有可能喜欢他。”
“那就好。”齐孝川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只知道脑海仿佛蜂窝煤,黑黢黢又密密麻麻的凝结成一团。他无缘无故阂上眼,再睁开,又重复了一次,“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