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了耸肩显得有些无所谓,好似偷瞧的不是他自己的仙门至宝而是市集上那些鱼目一般,听得药师嘴角一抽险些笑出声。

而坐在位置上的余若听着他的一番浑话抬腿便踹了过去,可这鞋子都还没碰到云安就被躲过去了,以至于他瞧着云安的目光都染着厉色。

虽然他这会儿挺想将云安给丢出殿堂去,可想到要入天山也就给忍下了,抬手一挥便见一枚临江阁令牌落在了云安的身前,说道:

“明日将令牌送去天山。”

说完之后便起了身去了隔间。

留在原地的云安看着眼前的那枚令牌然后又看了看站在边上的药师,满头雾水,片刻后才愣愣地说道:

“这是不去半月宗的意思吗?云师去天山做什么,他对那颗珠子感兴趣了吗?要不我去给他偷来吧,这特意去趟天山还要开天门,多麻烦啊。”

说着便转头去看药师,可在瞧见药师一脸沉闷的模样,他又将目光落在了隔间上头,随后又说道:

“云师该不会是想拿那颗珠子给他师尊玩吧,这会不会有些奢侈了,你说是不是?”

边说还边询问着药师的意见,只是药师早已经摇着头离开了,可不想去理他这个二愣子。

至于云安还傻站在原地嘀咕着,根本就不知道殿内只剩下了他一人。

已经入了隔间的余若并没有去听外头云安的嘀咕而是坐到了床榻边上,看着睡得有些香甜的人,伸手将他露在外头的手臂又给放回到了被褥里头,最后才俯身靠在了他的脸颊边,呼吸着他身上浅浅地淡香。

香味抚平了他内心的焦虑,让他有些舒心的闭上了眼。

“小师尊,徒儿一定不会让那六道凌霄决毁了你的神魂,绝对不会。”

低低地话音从他的喉间传出,下一刻才睁开了眼,伸手轻抚着他墨色的长发,好一会儿后才掀了被褥一同躺了进去。

原本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舒宁在感受到身侧的凉意后算是被彻底惊醒了,睁眼时眼前还有些白茫茫可很快便恢复了清明,随后身子就被抱着入了余若的怀中,双眸的视线也从屋顶的轻纱换做了余若染了血渍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