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哪儿?”

许是才睡醒,他说话的嗓音显得有些沙哑,而沙哑中还带着掩盖不去的倦意,听得余若有些心疼。

“前头就是沿江城了,我们去里头歇一日。”

余若说完后就又抱着舒宁一阵闹,惹得舒宁差点就发火了。

哼!大清早就这么闹,也不怕以后不行了。

舒宁将自己已经被扯开的衣裳拉了回来,轻哼着坐在了边上不愿意搭理余若,两人之间也陷入了一片寂静。

约莫过了片刻之后,想要打瞌睡的舒宁察觉到身后传来了动作,侧眸时他注意到余若正在替自己束发,那一番动作瞧着便是行云如水就好似曾经为什么人做过数百次一般。

之后又看到发带顺着墨发一同散落在身前,下意识伸手去抚自己的发丝,这时他才发现余若已经将自己的发冠都带上了,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为什么小徒儿束发这么熟练,要说他是替他自己束发熟练也就算了,为什么帮别人也这么熟练,总不至于专门找人练习吧。

如果不是练习,那是为什么?

意识到余若曾经也替别人这般温柔地束过发也曾那般柔情地亲吻过别人,他便觉得心里头有些酸涩,只是为什么酸涩他却不知道了。

之后又伸手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衣裳,片刻后才在一阵酸涩间回过了身坐在了余若的面前,眼中的酸涩如何都挡不去。

“怎么了?”

余若看着突然转过身来的人,又注意到他有些苦涩的面容,伸手捧着他的脸颊低声询问着。

坐在边上的舒宁听着他的问话下意识便摇了摇头,可是在摇头后却觉得心里头的那股子酸涩越加深邃了,然后低低地出声问道:

“小徒儿,你还帮别人梳过头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