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榻上的余若听着这番话将目光从自己的腿上转移到了边上一副小可怜的舒宁身上,那句不敢可把他给惊呆了,这一手将整个神州都毁了的灵枢鬼师竟然说不敢剔骨。

更重要的是自己这条腿也是小师尊给剔的,怎么当时敢这会儿却又不敢了呢。

他对此也满是好奇,但好奇之下他也不打算询问,而是笑着将人楼到了床榻上,然后低声说道:

“乖,你只要将里头两根骨头摘下来就可以了,到时候将腐骨膏涂上去就好了,听话。”

边说他边指着那条枯瘦的小腿,看得舒宁一阵泪眼汪汪。

这般轻描淡写的一番话舒宁只觉得心里头一抽一抽的,以至于下一刻丢了匕首便扑进了余若的怀中,边哭边喊着出声。

“摘你的骨头又不是摘什么东西为什么你要说的这么无所谓,真的很疼啊!小徒儿我们不摘了好不好,我不想你疼,一点也不想。”

他真的一点也不想余若在疼了,自己用幻境囚着余若三年用自己的死生生逼疯了他,又因为恨毁了他的双眸更毁了那双腿,最后还毁了他的容貌,如今又要再摘骨,自己真的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只要一想到自己要亲手将余若的骨头摘下来他便觉得心和撕裂了一般的疼,疼得他甚至想要就这么和余若靠在一起便好了,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了。

可当他的身子被余若抱出来的时候他便知道自己的话余若根本就不会听进去,无论自己如何闹如何不舍得,余若都不会听进去,最后也只能跪坐在床榻上轻轻地摇着头。

“小师尊徒儿想抱着你,徒儿想抱你一辈子,所以听话好吗?若你不愿动手徒儿就只能自己来了,到时候若是没摘好长出来的可就不是完好的了,恩?”

余若看着跪坐在边上的人儿,看着他哭着摇头,浅笑着伸手揉着他的墨发。

原来自己的小师尊这么心疼自己,甚至都不愿意自己疼,这种感觉还挺好。

这般想着他将人抱在了怀中安抚着,片刻后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扬起,下一刻贴在了舒宁的耳边低声说道:

“小师尊若是徒儿的腿不能动就不能······”

浅浅地话音从他的唇瓣中传出,舒宁听着便快速抬起了头,他的眼中满是诧异,而诧异之后更多的便是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