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伯笑道:“花公了请放心,主子用的都是最好的银骨炭,半点烟气也没有的。”
花仔不信,凑过去闻了闻,居然真的不呛人,还有股干燥温暖的芬芳气息,立即来了精神:“这炭是不是好贵?多少钱?”
桑伯笑了:“拿一千两银子也没处买去,这是上用的。”
所谓“上用”,乃是进贡品,专供宫中使用。
花仔也笑了。买不到的东西最好了,什么东西一旦有市无价,立马就会在黑市里火起来。
等回去的时候,她大可以把这里的银骨炭都拐走,回北疆去好好挣上一笔……
等等!
她猛然回过神来。
她在想什么?!
夫子如此兢兢业业教导她,她居然想打劫夫子?!
禽兽啊!
她深深地唾弃自己。
姜安城进来时,就见花仔蹲在炭盆旁边一脸沉痛的模样。
“怎么了?”看上去莫不是有银票在她面前被炭火烧着了?
“没事。”花仔抹了一把脸,在书案前坐下。
桑伯端了药碗过来。
这些天姜安城照一天三顿的喝药,喝的药比吃的饭都多。
而且姜安城喝药跟喝水似的,端起药来,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花仔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姜安城一直奇怪她为什么总是在他喝药时这么看着他,今天终于忍不住问出来了:“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