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都退下去,姜安城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都是假的,哭什么?”
花他有点哽咽:“夫子,要是你不能跟你喜欢的人在一起,你会死么?”
姜安城道:“当然不会。”
“真的?”
“自然。人活在世上,有许多东西原比情情爱爱更重要。因情轻生,最愚蠢不过。”
花仔抽了抽鼻子,觉得安心了不少。
姜安城把手帕递给她,不觉有丝好笑:“花二当家听人说书,都是这么上心的么?”
“他讲得太好了,那两个人也太倒霉了。要我说他们干脆就私奔,走得远远的,管那几个老头子老太婆去死。”
姜安城神情一动,声音微微低沉:“花仔,血脉亲情哪能说断就断?家族责任也不能说丢就丢。”
花仔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叹息和苦涩,忍不住问道:“那如果你想跟郡主在一起,你爹偏偏不同意,你怎么办?”
姜安城微微笑了笑:“我自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一开始就不会同她在一起。”
花仔的目光在他脸上巡梭,他的神情端然,除了笑容里那一丝苦涩,看不出一丝破绽。
原来夫子除了会兵法,说谎也很厉害。
如果换一个人当她面骗人,她有本事用陌刀叫他投胎重新再活一次,可他这样,她却发现自己生不起气来。
这样苦笑着的姜安城,让她想去抱一抱。
他永远清醒,永远不会出错,做事永远最最稳妥。
因为身后有那样一个爹,所以他必须把事情瞒得死死的,谁也不告诉。
包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