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讲话,改成了唱歌,一个说话都不利索的听障人士,五音不全形容他的歌声都是抬举。
“愿意,用一支黑色,的铅笔,画一出沉默舞台剧。”
“灯光再亮,也,抱住你。”
“愿意,在角落,唱沙哑的歌,再大声也都是给你。”
盛夏破了嗓,语音还没停。
“请用心听,不要,说话。”
一首四分多钟的歌,从头唱到尾,盛夏用了快二十分钟的时间才一条条把语音发完,因为太难听了,更像是喝高了大着舌头瞎吼的。
那年尤远在美国比赛,见到楼下开演唱会,就打电话跟盛夏说,每一句歌词都像你在唱给我听。
今天盛夏真的唱给他听了。
虽然听觉受到了很大的折磨,但内心也是极为震撼的,尤远去衣兜里翻名片,找到盛夏那张,直接打了电话过去,盛夏老半天才接起来。
“喂!您!好!”那边嗓子是哑的,还装得很客气,“找哪,位呀?”
“是我。”尤远无语得很,“你喝了多少,现在在哪?我叫人送你回酒店。”
“啊,是,我哥。”盛夏傻兮兮地呵呵笑,“我在酒店呀,喝了很多,醉,醉的。”
尤远头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