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燊可以潇洒决绝地与秦家一刀两断,重头再来,如今的他早已蜕变,他的资本足够扎实。
他不是过去那个他了。
电影放完,已过午夜,还有最后一个环节——开幕影片主创团队上台。听他们叽里咕噜聊了好一阵,开幕式才彻底结束,众人陆续离场。
这个晚上,祁乐意越来越沉默,待从电影宫出来,爬上车,干脆就一声不吭了。
秦燊忍不住问:“你怎么回事?”
祁乐意:“啊?”
秦燊:“别跟我装。”
祁乐意还在装,“装什么?”
秦燊盯着他,“水土不服?”
祁乐意顺着台阶下,“可能是冻傻了。”
秦燊脱下大衣往他身上一罩,“行了,不能再傻了,不然日子没法过了。”
前排的胡乐乐在心里喊救命,这狗粮她吃不下了。
祁乐意乖乖缩在大衣里,闭上眼睛,一路装睡。
长久以来,秦燊一直让他很心安。
现在,他忽然不安了。
忽然有点慌。
可他不能跟秦燊说。
秦燊根本没往这一层想,只以为祁乐意担心电影拿不到奖,卖不出版权,挣不到钱。祁乐意一直觉得自己背负着公司的财政命脉,要是他让秦燊往《杀人犯》里投的钱打了水漂,公司破产就是他的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