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才从山上下来,两人都疲乏至极,弄好之后卫氏便催着他们回去睡觉。
王有正回屋之后卫氏也跟着进去,两人便商议起去镇上的事情。
齐昭也回了屋子,他伸出手看了看手心,因为自制的弓箭劣质,拉开弓箭的时候不小心用力过猛便戳兰了掌心,伤口不大,但意外地疼。
男儿受点伤也没什么,他小时候被人从楼梯上推下去摔得鼻青脸肿不也都过来了。
没什么的,齐昭握住拳坐在床边打算休息,可掌心隐隐地越来越疼。
福妞在外头逡巡了一会,微微咬着唇瓣。
她想进去问问小五有没有受伤,但又有些犹豫,半晌福妞轻轻在心里叱骂自己:“呸,怎的就这般小心眼呢?或许人家什么都没想,就是你自己在多想!”
这样想着,福妞便鼓足勇气敲他的门:“你睡了吗”
齐昭心中一顿,他这些日子的确在刻意与福妞保持距离。
一来她还小,不想让人察觉到他的那种想法。
二来,也的确是他现在什么都没有,没办法给她任何东西。
但如今她主动敲门,齐昭做不到不开门,这几日在山上的疲乏让他也有些想离她再近一些。
“没睡。”他答。
福妞便开了门,进去站在门口:“你……可有受伤?”
齐昭把手握成拳放在身后:“没有。怎的这样问?”
福妞秀眉微蹙,哼了一声,走上前强行拉过来他的手:“我都瞧见了。”
她打开他的大手,就瞧见两人的手放在一起对比鲜明。
齐昭也白,但是那种温润的白,且手掌宽大,骨骼要坚硬许多,而福妞的白也是莹莹生光的白,手指头纤细嫩白,她小心地触着他伤口的边缘,心疼极了。
“这还不算受伤?疼吗?”
少女抬头,眸子微微带着红,水润润的,瞧着似乎马上要掉泪。
齐昭慌了,连忙安慰:“不疼,真的不疼。”
福妞吸吸鼻子:“我去打水给你洗一下,再涂点药。”
她转身出去,很快又回来,给他小心地清洗了伤口,接着涂了点药,又想起来夏天的时候他跪在自己脚边给她弄脚上的刺,心里一热,低声问:“还疼吗?”
齐昭瞧着她后颈那一块白得发亮的皮肤,声音讷讷的:“已经不疼了。”
福妞点头:“若是还疼,你便喊我。你睡吧,我出去了。”
可人才走到门口,齐昭鬼使神差地喊:“福妞。”
“嗯?”她扭头,疑惑地瞧着他。
“又疼了。”齐昭想也不想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