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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如此巴结保罗,自然是有报答他解救五鼠之围的心思,但话提得又体面婉转,实在是懂得进退,深晓做人道理,他要是直接给,保罗肯定不要,而参股,则又是一种说法了,双方都能接受,这种做法君子而不疏远,说起来,白玉堂除了傲气些,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

五千两可不是小数目,一两银子大约兑换一贯钱,后世《水浒传》上说“智取生辰纲”,那生辰纲也不过十万贯罢了。

保罗知道他的心思,也不拒绝,笑了笑,伸手接过来,往怀里面一揣,“朋友有通财之仪,说起来,我跟玉堂你还真是好朋友啊!”

这一声好朋友,让两个年轻人一笑,不约而同伸手拿起酒杯碰了一下,只不过,酒杯是空的,好在霍蓉娘很快取了一壶酒进来给两人倒上。

保罗喝了一口酒,突然说:“你今天是有备而来,想来是早就打好了主意要算计我,嗯!应该是准备报我那天清早拉你去妓院的一箭之仇,由此可见,你绝对是童子之身……”

白玉堂刚喝进嘴巴的一口酒喷出来,雪白的脸膛顿时一片赤红,神色又羞又恼,“放屁。”

这一声粗口,让保罗哈哈大笑,看白玉堂有暴怒的迹象,又赶紧扯开话题,“对了,我看你伤势也没什么了,怎么还留在东京,总不会就为了给我银子罢。”

哼了一声,白玉堂看着杯中酒,慢慢说:“这次大意,实在是生平奇耻大辱,还害得几位哥哥差一点命丧当场,这个场子若不找回来,岂不是日后要永远没脸见人了,我劝四位哥哥回陷空岛,自己却要好好找找展昭的麻烦。”

暗叹一口气,保罗心说白玉堂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实在太要脸面太傲气,现在四鼠回了陷空岛,就他一个人,就算对上展昭,哪儿来赢面啊!

白玉堂看他不说话,心思一转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放下手上酒杯,吸了一口气,白净的脸上浮起奇异的金色来,手一抖,腰间霜月软剑抽出就对着墙角劈了过去。

“嗤”一声轻响,墙壁上雪白的泥灰扑哧哧直掉,一道长约一尺多的剑痕,里面青色的砖块清晰可见。

倒吸了一口凉气,保罗心说这是什么?剑气?剑魂?剑魄?剑芒?

白玉堂收剑,脸上微有得色,“我自小练功,十几年修炼岂是好相与的?可惜……”他脸色又有些难看,“我的确是小看了展昭,大意之下着了他的道儿,实在是奇耻大辱。”

“这是什么功夫?”保罗实在好奇。

霍蓉娘看他们两个说话越来越有隐秘倾向,识趣得很,说去给他们再弄几个下酒小菜,起身出门去了。

看着她背影,白玉堂低声说:“蓉娘心地善良,你要好好待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