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

“骇,来犯的秦军都杀光了吗?”

“都杀光了!一个不留!”

“嗯,做得很好!使团的亡灵可以安息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韩国的贵族张禄。张先生可是韩国丞相的同宗。这次多亏了张先生的帮忙,不然我就死在秦国了。”

“啊!?”义渠骇惊讶地望向“商人张禄”。

“丞相,其实我和骇校尉刚才就认识了。骇校尉可是很豪爽呢!我把情况一说,他马上就领兵救援丞相了。不然还要费些周折。”范睢呵呵一笑。

“哦?是吗?”义渠洪望向校尉骇。

“是的,丞相!”虽然不知道“商人张禄”为何不追究自己贪墨钱财一事,却也乐得接受这个顺水人情。

“你的功劳我记下了。秦国背信弃义,已经杀了我们义渠王,两位王子也不幸遇难。当务之急是速回庆阳,召集大军为大王报仇。骇,你马上带五千大军护送我回王都。”

“什么?大王死了?两位王子也死了。那岂不是丞相是唯一的继承人?!”来不及考虑这个重大的变故,义渠骇下意识地察觉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先是搭救丞相,再就是护送丞相登上大位,自己转眼就是从龙之臣啊!还有救主的大功,自己发达了!真的发达了!

“喏!”义渠骇大声应道。没有为义渠王的身死露出半点悲痛之情。

那个醉生梦死的义渠王在义渠人心里早就死了。现在义渠人心里只有丞相,秦人谋杀义渠王可以忍,但行刺丞相就是义渠人的生死之敌。

当天晚上,五千大军护送着义渠洪冲进了庆阳城。接下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历史在今夜彻底转了一个弯。

庆阳城,义渠洪连夜召集了国内的全部权贵。刚一见面,义渠洪就问:“使团遇袭,八百余人仅余我一人。大王身陷咸阳,想必也是凶多吉少,我欲伐秦报仇雪恨,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争吵不断,有言情况未明,最好遣使问明情况者;有言大王生死不明,不宜轻举妄动者;有言义渠弱而秦强,从长计议者;当然也有言血债血偿,誓死灭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