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中年人也是劝道:“是啊!大妹子!我老马在这里也向你保证,我一定将斯儿视如己出,他渴着饿着了,随时来我家,我让孩他娘给他做饭!”
妇人欣慰地点了点头,说道:“孩他爹没白交你们俩兄弟!来!斯儿!还不赶紧谢谢两位恩公?”
一旁的男孩当即跪下,连磕了三个响头。两个中年人一脸局促,还是受了这个大礼。
房门外,年轻的侍从指着眼前破败的房屋,大声说道:“伯长,应该就是这一家了!”
在伯长的示意下,侍从开始砸门。没办法,在这等大的风雪中,敲门的声音传不了五步就会被风声遮住。也许是门年久失修,也许是侍从用力太大,没敲两下门,大门就轰然倒下。
伯长眉头一皱,侍从赧颜地笑了笑,喊道:“伯长!这真的不怪我!”
伯长无奈地摇了摇头,示意侍从跟着自己进去。走到屋门前,伯长自己敲了敲门,生怕手下再将对方的门一不小心地“敲坏”。
屋子里正在伤感的三人没来由听到一阵敲门声,男孩打开门一看,赫然发现一个衣着华丽的人立在门口,两旁各有一名侍卫。一时之间,屋子里的人愣住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论商
韩国阳翟,颍川学院里,一场关于士农工商社会地位的辩论正在如火如荼地举行着。
古代有四民,士农工商,皆国之石民也。这样的排序深刻地反映了四个群体的社会地位,士最高,农、公次之,而商人地位最为底下。陶朱公范蠡者,辅佐勾践灭吴,其功何其大,但因后期经商,尚不得不着一黑一百之履以示身份卑微。虽然到了如今,商人的地位稍微提高了些,但依旧居于末,时人莫不以经商为羞。
“吕兄,士人者,立德于心,建功于世,泽被后人。居庙堂则佐君王安天下,处江湖则以其身教万民。故士人者,乃安邦定国之本。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王臣者,士人也!吕兄,你以为然乎?”一个年轻的士子侃侃而谈道。
他口中的那个“吕兄”却是不紧不慢地回道:“不韦愚钝,我等士人负有为王上教化万民之责,但方兄可知,仓廪实而知礼节?民以食为天,若无农人务农耕种,我们这些士人吃什么穿什么?想想,我辈何功德,曾不事农桑。吏禄三百石,岁宴有余粮。王上仁慈,行新法,将农人赋税降至最低,何也?农桑方为国之根基,农不稳则国不安。我辈士人再如何身怀大才,也无法使得国泰民安。”
方仲摇了摇头,反驳道:“非也非也,长幼有序,尊卑有别。我等士子的任务是佐君王而安天下,农人的职责就是务农桑。吕兄不能因为这一点就说我等士人对国家的贡献不如农人。”
吕不韦心中暗喜,自己等的就是对方的这句话,笑道:“夜犬晨鸡,各司其职。不韦可从没有说过我等士子的贡献不如农人。相反,不韦认为,辅佐君王安天下的只能是我辈士子。然,方兄也知道,当今天下,工匠、商人的地位低下。难道,只有士、农于国家有贡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