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人而异,但里里外外三层,至少得一百多针。”
安子奕皱眉,“以后我一定不让你剖腹产。”
“顺产也是要缝针的。”田诗园说,“缝在侧切的部位。”
“生孩子这么痛苦?”安子奕真的没了解过,“那我还是不要你生孩子了,我们当丁克家庭。”
“你说什么呢,如果不要孩子,人生会很遗憾的。”田诗园笑他,“我只是跟你说,别人生孩子一样要缝针。也不见得有很疼。每个女人都要承受这种疼。我就当是提前感受生孩子缝针的痛了,以后也就有经验了。其实这点疼也没什么的。你不用这么心疼我,我没事的,不疼,真的不疼。”
安子奕心疼地看着她。
她总是这般的乐观。
要是普通人被人捅了一刀,这样躺在床上,下床也好,起身也好,牵一发都会拉扯到伤口,肯定会痛得又喊又叫吧。
可她只不过是在疼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
然后又是一张温婉乐观的笑脸。
如果他能替她疼,替她痛,就好了。
“园园。”他挪了一张椅子,坐到她的床边,“以后我愿意替你挡一切的灾,一切的难。”
“胡说什么呢,我们不能有灾,不能有难了。我们都得好好的。”
他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却在心里默念,要是以后有什么灾,有什么难,都让他替她挡吧。
他又起了身,去抽屉里找了找备用的生活用品,找出一把指甲剪来。
然后搬着椅子坐到了床尾,拉开了她脚那头的被子。
“你要干嘛?”
田诗园看着被露出来的,自己的一双脚来,想往里缩,但抬一抬脚,都会觉得腹部的伤口会疼。
看着她白晰的脚指头,他笑了笑,“你的手指甲倒是剪得干干净净的。脚指甲这么长了也没剪,我帮你剪剪。”
“不用的。”她硬是忍着腹部的疼痛,把脚指头往床里面伸了伸。
“别再动了。”他也硬是小心翼翼的捏着她的脚踝,把她的脚挪到慢慢的挪到自己的面前。
看她皱眉,不由担心,“又弄疼你了?”
“不是。”田诗园说,“等我好了,我可以自己剪脚指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