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时好心地劝告道:“嫂嫂勿要白费功夫了。”
年知秋心生一计,扯着嗓子道:“救命,有登徒子调戏我!”
周围来来去去的人不少,登时围成了一团。
傅北时懒得向他们解释,一把箍住年知秋的腰身,突破人群,飞身而起,进得马车,又命马车夫快些驾车回京。
年知秋瞪着傅北时道:“你既将我当作嫂嫂,何以轻薄我?”
傅北时松开了年知秋的腰身,一字一顿地道:“你若还敢动逃跑的心思,休怪我对年家不客气,尤其是你那妄图瞒天过海的二哥年知夏。”
二哥年知夏这五个字他下意识地用了重音。
年知秋跪下了,额头点地:“全数是嫂嫂的过错,望叔叔大人大量,勿要同嫂嫂计较,嫂嫂愿随叔叔回镇国侯府,换回二哥。”
听年知秋自称“嫂嫂”,唤他“叔叔”,傅北时觉得可笑,与此同时,他又觉得年知秋的语调与年知夏太过相像了。
应是年知夏特意模仿了年知秋罢?
但一想起年知夏唤他“叔叔”的模样,他居然……他居然仍是动了心弦。
“抬起首来。”他命令道。
年知秋依言抬起了首来。
傅北时端详着年知秋的眉眼,继而以右手大拇指与食指掐住了年知秋的下颌。
兴许是年知秋与年知夏不过一十六岁,尚未完全张开的缘故,他根本找不出他们长得有何不同,但他却能轻易地分辨他们究竟是谁,就算年知夏在此,就算年知夏身着与年知秋一样的衣物,他认为自己亦不会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