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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玠玉多半是妖人,不但武功高强,更使得妖法,巡检大人中了妖法,才被贼人所杀,且袭击的人,其中就有水舵上的贼人,以及银龙寺的和尚——小吏抓到了几个贼人活口。”

说着,曹三一挥手,四个弓兵就压着四个黑衣人上来,这些黑衣人身上都是受着伤,此刻到了堂上被按着跪下,将着头巾面罩一撕,入目一个就是和尚,点着几个戒疤,还有三个一眼看去都是凶悍匪徒。

县令顿时有些脚软,这银龙寺和河舵,都有着耳闻,家大业大,据说跟不少的达官贵人有着联系,这案子要捅上去,就是大案。

只听着又有着伸冤鼓响起,衙差将告状带上来,一个批头散发男子身后跟着几个秀才,这男子扑了上来就是哭诉:“县令大人救命啊,县令大人救命啊。”

县令见到这批头散发男子闯进,就拿起惊堂木狠狠一拍,大喝:“肃静!”

这书生抬起首来,正是唐真上前哭诉:“大人啊,冤枉啊,我乃被革去秀才功名的唐真,但我并非荒唐,而有着内情,以前也有几个秀才被这人陷害,中了张玠玉的毒计,不服就死。”

唐真身后有着几个秀才都是蜂拥而上,大声哭诉。

就在这几个秀才哭诉时,又来了几个老妇,女子来敲着伸冤鼓,这些老妇进来就是哭诉:“大人申冤啊。”

县令就是问:“你们这些妇人不在家中,来这县衙要状告何人?”

“县尊老爷,我乃秀才张全之母,一年前张全溺死河中,临死前留下书信,说自己受到了胁迫,要是出了事,必是有人害死,让我们不要立刻上告,将来事发再来告状,为他伸冤。”

见到堂下证据呈上,县令吓得浑身颤抖——这是滔天大案!

出了这大事,门前被二十三口棺材堵着门,县丞主簿都是来了,在一侧旁听,听着这大事,一个个都脸色发青,面无血色。

县令高坐大堂之上,牌匾明镜高悬,此刻如坐针毡,这事情大发了。

主簿叹了一口气,贴了进去,只听县令小声说:“可恶,这人怎么敢,怎么敢,这是威胁官府,难道他不想科举了?”

这情况很明显,是裴子云联手,一下举民意,官吏,秀才,苦主都来了,要造成铁案,可此举极犯官场忌讳,难道他不怕中不了进士?

“县尊,他是举人,下一步赶考是京都,对地方上是大事,对京都不是事情。”主薄提醒的说着:“而且,现在这事,我也听清楚了,恐怕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