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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表情裴子云一见就觉得不对,自己又没有得罪主簿,为何寻着自己这个模样,不易觉察皱了一下眉,说:“原来是施大人亲临,有失远迎。”

总算这主簿还有些礼数:“伙计,来酒菜。”

没有多时,伙计就送着酒菜上来,主簿斟了杯酒,不复前几日亲近,挤出一些笑:“解元公,请吃酒。”

言语中带着些疏离冷漠,让裴子云有些诧异,用了几杯,主簿冷哼:“解元公,我待你上宾,你为何要欺我害我?”

“莫非师门叛逃师叔祖,在南理不是躲藏,还做下大事不成?”裴子云暗想,口中就说着:“大人何出此言?”

至于上宾,笑了,就请些酒,连自己住也是自费的宾馆,这种上宾在内地会给人笑掉大牙。

“你难道不知你叔父做了何等事?”主簿恨恨问着。

“我自是不知,当年母家舅舅离家,渺无音信,所以才来寻亲。”裴子云答着:“要是知道在哪里,做了何事,又何必来问施大人呢?直接找上门去就是了。”

说到这里,裴子云也不由带上一丝讽刺。

“哼!”主簿觉得有理,这才仔细打量一眼,神色稍好些:“你这舅舅可不是普通人,位居大祭司,前些事办了好大的事,只是你最好不要再查下去了,否则就算是解元公,也难免有着祸端。”

“还请大人告知一二,不管怎么样,长辈遗骨要收敛,否则我怎么面对家中?”裴子云吐了一口气说着。

场内有些僵持,主簿拿起杯喝了一口:“解元公,我得了你的笔墨,也罢,你真要知道详情,还需去鲁门山。”

“余下的事,你也不要再寻我了。”说着,主簿取着筷子夹了一块肉用了,出门扬长而去。

“这主簿好生无礼,不过说的神秘,看来师门这个人,其中真别有内情,门中也就算了,南理一个主簿居也不肯明说,现在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裴子云暗中想着:“不过也提供了明显线索了,大祭司、鲁门山——主薄既不肯继续,那我有什么理由麻烦他呢?”

“先去鲁门山试看下。”裴子云想着,唤了洪林进来,将二两银子扔出:“洪林,是赏你,这些时日你向导也是辛苦了,我不会亏待你,里面还有一桌酒菜,也都是赏你。”

洪林接过了银子转进厢房,见着满桌酒菜,只略动了几口,心中大喜:“公子真是大方,是赚了。”

裴子云回着房间,突只觉得一点杀气袭来,裴子云迅速拔剑,只是一点,空中一点火光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