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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两?”裴子云冷笑一声:“内地海航的话差不多,要是外贸并且勾连京城的话,一船一年就有三千两!”

任炜被这个数目骇得一震,良久才说着:“您放心,我一定赴助您把这些事都处理好。”

裴子云笑了笑,这次带二条船,去京打通贸易并不算假,但更要紧的却是那处藏金。

这处藏金五六年被发掘,说明现在并非没有蛛丝马迹——也是,前朝沉金,事情再严密,经过这样多环节,也总有风声。

虽不会献给太子,那是找死,但是自己挖掘出来也可以。

还隐含着一个心思:“现在原主记忆里的寄托之物都寻的差不多了,这处前朝藏金,虽大部分是金条,但皇室收藏的宝物也不少。”

“其中说不定就有道人寄托之物。”

“这商船卸了货,就可趁机把这些全部收回去,现在我谁都不信——只信流金岛和那些山民。”

当下无话,过了几日船至出海口,大徐承前朝之制,漕运以海运为主,河、陆兼运为辅。

其实就是靠着沿海而行,两人都读书,偶尔下棋,对任炜而言,这生活就相当奢侈了,衾枕奁具无不精备,喝着美酒佳酿,读的书都很系统很整齐,有着疑问,稍一询问,裴子云就立刻点出,顿时使任炜茅塞顿开。

有时任炜读书乏了,就站在船头,见海面连绵,飞鸟掠水而过,这样的生活,似乎转眼,就过去了一月。

十二月

船上甲板,任炜跟随在裴子云的身侧,天空中下一些雪雨,两人都打着一把伞,一些风拂过,海面上闻着腥味。

“公子真让人惊叹,我当年要有这个见识,或我就不会数次不中了。”任炜带一些落寞这样说着:“现在茅塞顿开,可我也老了,今年四十一了,怕是就算上考场,也未必中得。”

“要是这届再不中,难不成还等到四十七八?”

“我就在公子家当个幕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