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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是你主使,你可敢指认指使之人?”裴子云冰冷冷的问着。

听这话,县令就是有些迟疑,嘴里的话都说顺畅:“这,这,这,下官。”

言语结巴了起来,见着县令这模样,裴子云冷笑了一声,向左右甲士:“保阳县令,诬陷亲王,勾结反贼,罪不可恕,拉出去就地正法。”

“是!”亲兵恶狠狠扑上去,架着就拖去,这县令顿时急了,惨叫着:“真人饶命,真人饶命,请给我个机会,给我机会。”

眼见着拉到庭院,似一切都绝望了,裴子云一摆手:“慢!”

喊了停,亲兵又拉回去,县令虽知道这是权术,还是汗湿全身,心跳的飞快,跪瘫在地,只是一分钟,就见着县令脸色苍白,印堂发黑,眼神惊恐,显是畏惧,害怕,愤怒,无奈等等情绪交织。

不断的磕首:“真人不要杀我,我愿意出首指认。”

县令只是几下,额都肿了,刚才杀机降临,他是真正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再也不敢有任何迟疑。

“你可知道派来之人是谁?”裴子云问,县令磕头:“我只知晓是道人,主事之人是谢成东。”

裴子云哼了一声,站起身来逼视着:“谢成东是祈玄门长老,我给你一个机会,向朝廷指证璐王与济北侯勾结,派祈玄派为打手!”

县令听了,猛抬起了首,看着裴子云含着杀气的面孔,又无可奈何垂下应着:“是!”

眼角泪水就流了下来,这一指证,自己就立刻陷入了当朝皇子之间的倾轧,祸深不可测,只是不肯,就是立刻死,只得应了。

见县令应了,裴子云回过颜色,在地上拣起了乌纱帽:“这样才对么,来,戴上回去想想,怎么样写指证折子。”

“是!”县令拿回了乌纱帽,略安心,退了下去。

裴子云就转向了议事厅,这时雨渐渐停了,乌云也随风吹开了,夕阳如血,晚霞如火,又鲜血一样欲滴,暮色沉沉。

议事厅内,一些黑衣卫和道人尸体列成了一排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