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赋话音刚落,塔伦斯在门外就走了进来,彻底坐实了沈君赋的身份问题。

舒月清审视着眼前这个完全不一样的沈君赋,和之前的相比,不能说天差地别,只能说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浮躁,没有中二,没有天真和极易戳穿的小把戏,现在的沈君赋如同脱胎换骨一样,就算是跟舒月清谈判起来,也是丝毫不落下风,自信从容,谈吐得当,有进有退,让人不敢小觑。

后半截,舒月清直接把主场交给了沈特助,而沈君赋那边竟然也换了人,将主场交给了塔伦斯。

沈君赋和舒月清坐在旁边,不像是母女,反倒更像是完全利益关系的商业伙伴。

谈判的结果还是按照预期的来,没什么大的变动,唯一的变数就是沈君赋这个人。

舒月清在会谈结束,一切尘埃落定之后,看着对面的沈君赋。

“谈谈?”舒月清言简意赅。

“舒总请便。”沈君赋客气大方地答应下来。

两个人是去了舒月清的办公室,沈君赋就算是单独和舒月清两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却已经还是刚才的样子,完全没有一丝懈怠或者失态。

“舒总想聊什么?”沈君赋率先开口,坐在舒月清的对面,笑容得体。

但是舒月清却笑不出来了,这个她一手养大的孩子,她现在已经完全看不清了,“沈君赋,你是想和我断绝母女关系是吗?”

“舒总,我想你搞错了,”沈君赋好像是早有准备,拿出证件,“我们本来就不是母女关系,就算我喊了你十年的母亲,但是在法律上,血缘上,我们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自然也谈不上断绝关系一说。”

看着沈君赋手里的东西,舒月清几乎笑了,确实是啊,她们从来都不是母女,她们都是各自独立的户口本,无牵无挂,和这个世界上任何的人都没有关系,自然和对方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