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阿赫罗梅耶夫的提问,我只得苦笑,毫无头绪。
基里洛夫想了想,随后谨慎地说:“按我的理解,可能是集团军的通讯方面出了什么问题,否则司令员同志也不会急匆匆地跑到我们师里来。”
刚刚从外面回来不久的班台莱耶夫听完我们几人的对话,一脸苦涩地说:“我觉得政委说的有道理,目前集团军下辖的部队番号众多,各部队的情报不能相互间交流不说,通讯器材也是五花八门的,部队间没有一个统一的通讯守则。更要命的是,有些部队的指挥员漠视通讯保密制度,经常不管不顾地公开用明码喊话,结果导致敌人能轻易地截取我军的情报。”
听班台莱耶夫这么说的时候,我不禁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但是收服格拉姆斯他们后,在坚守车站的那段时间,我可是天天用明语和崔可夫还有谢杰里科夫他们通话,也不知道有没有泄露我军的机密。
见到我的神色异常,基里洛夫关切地问道:“奥夏宁娜,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我摆了摆手,说出自己心中的不安:“政委,听副师长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担心。当初我师还属于第64集团军建制时,曾在敌人后方的一个车站坚守过一段时间。那个时候,我几乎是每天和司令部还有师里进行明语通话。”
“你们后来被敌人识破了?”基里洛夫紧张地问道。
“没有。”我摇摇头回答说:“在停留的时间内,没有被敌人识破。而且还阴错阳差地俘虏了来换防的贝克曼上尉和他的部队。”
班台莱耶夫听完我这么说,笑了笑,安慰我说:“师长同志,您不用担心。我想既然你们到撤离的时候都被没被敌人识破,那么可能是因为他们的推进速度太快,而负责监听的情报部队还没有及时跟上,所以您的明语通话才没有带来不良的后果。”
他这么一分析,我不由大松了一口气。
崔可夫在半个小时以后来到了指挥部,和他一起走进来的,还有魏茵鲁布中校和两名战士。我们几人连忙上前向他敬礼,他没有还礼,只是冲我们点了点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后,大大咧咧地走到桌边坐下,随后抬头问我:“奥夏宁娜,我来问你,今晚为什么要频繁地使用明语通话,难道你不知道这是被明文禁止的吗?”
“司令员同志,请允许我向您解释。”我知道崔可夫是带着一肚子火来的,所以就算挨骂,我也要把事情给他讲清楚,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说吧!”他冷冷地说道。
“今天凌晨,我派人夺取了位于马马耶夫岗北面三公里处的敌人阵地,并派人去联络有反正打算的卡尔波夫营,让他们和我们的接应部队汇合后,从我们占领的区域,进入马马耶夫岗。”
我刚说到这里,就被崔可夫抬手打断了:“等一等,你说什么,你派人占领了德军的前沿阵地,卡尔波夫的东方营也已经反正了?”
“是的,司令员同志。”我肯定地回答说:“昨晚天黑以后,我派萨夫琴科同志带人去联络卡尔波夫上尉,与此同时,我派出四团的柯里澄连,沿着河堤顺河而下去偷袭敌人的阵地,为了安全起见,我还调了一团的谢列勃良内营在正面埋伏,准备一旦柯里澄连的偷袭失败后,就由一团发起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