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机会，我一定会还你大恩的……”

季寒铮将桌上那些瓶瓶罐罐的药都打开放好了一排，往嘴里塞了一块布，缓缓拿起了匕首。

他脑海里闪现出很多的回忆，

他曾在青州当县令的时候，曾遇到过一个老乞丐，

那也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天时，

他见那个老乞丐可怜，就给了老乞丐吃食和银两，

他记得很清楚，

当时那个老乞丐打量了他一番之后，说了一句话：

“龙为万年，你有九千岁，”

“你的归宿，该在那皇宫里！”

季寒铮只当是老乞丐饿得昏头再说胡话，也没有太在意，只是笑了笑，

一阵飞雪扑面而来，

季寒铮微微闭眼，

睁眼之前，面前那老乞丐却已经不见了，

只在地上留了一本泛黄的书册，

第一页，赫然写着：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

恍忽之间，季寒铮想起了那年大雪，想起了那个乞丐，

“你若是神仙，那如此便是我的归宿！”

一阵刀光晃过，

鲜血喷洒，

季寒铮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脸上充满了狰狞的表情，额头上冒着冷汗，死死的咬着布，双手颤抖着拿取过桌上的药疯狂往下体倒着。

风雪呼啸着，

平阳城笼罩在大雪里，彷佛淹没了一座城，也彷佛困住了一个人，

这座城，却困在了一些人的心头。

时间在飞雪中快速逝去，

很快就来到了一月之后，

那天清晨，

府衙府衙后院，那死寂小院里，

季寒铮背着一个包裹出了门，他彷佛一个即将冻死在寒夜的流浪狗一样，每走一步路都彷佛是在搏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