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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成衙役。

缺银两是必然的,但做了几十年衙役,深知道有些银子可以贪,有些银子不可以贪。

若是想见见犯人,拿点好处是应该的。

可这样的重犯,不管是谁,拿好处给自己,自己都不敢乱来,毕竟有无数双眼睛看着,谁敢犯这个险啊?

更何况让自己拔掉犯人身上的银针。

这更加是不可能的事情。

许清宵慢慢思索,他代入成一个中年衙役的内心,站在他的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

中年衙役,一事无成,吃着官家饭,但朝廷给的银子不多,每日回去,指不定还要被妻子唠叨几句。

妻子的恨其不争,儿女们的前途迷茫,尤其是儿子,也快要读书了,上私塾又贵,再加上也不知道有没有读书这天赋。

不读私塾吧,未来跟自己一样,成为个衙役,子承父业,但这辈子也就这样。

读私塾吧,没有名师指导,也没什么很高的天赋,浪费银两,倒不如给他安置个好点的亲事,最起码不会打光棍。

唉,要是我儿子会读书那该多好啊。

许清宵代入的越来越深。

越来越深。

突兀之间。

许清宵睁开了眸子。

他……知道是谁放走了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