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怒豪一甩衣袖,扭头注视着窗外。

林祈轻轻吸了口气,低声道:

“父亲,我们从没好好交谈过。

你今日有意针对孩儿老师,孩儿对此心有不平,对您有所不满,希望父亲能去跟我老师道歉。

父亲,我已不是孩童,也非父亲手中木偶,若父亲觉得生我生错了,孩儿不孝,自领一死,今后无法行孝膝前。”

林母忙道:“你这傻孩子说什么?”

林祈摇摇头,又突然笑了声,笑容中满是自嘲。

“父亲是不会听孩儿说这些的,父亲的家在军中,其实并不在我跟母亲这。

但父亲,有些话我还是要说。

今后,我就算去争人皇之位,也是为自身,为人域,而非为父亲心中的遗憾。

陛下三百年前拒绝父亲,我知这是父亲心底的隐痛,但父亲。

人皇陛下不会选一个,连自己父亲手掌都走不出去的废物,做人域接下来的顶梁柱,无论这人天赋多高,或是百年天仙、五十年天仙!

这就是老师当年引导之下,让我明悟的道理!

孩儿,也想为护卫人域,拼上自己的性命!”

言罢,林祈低头深深做了个道揖,忍着眼泪,推开门跑出了书房周围的大阵。

林怒豪紧紧皱眉,待林祈走后,身形后退半步,有些无力地坐在圈椅中,目光竟有些愣神。

过了一大阵,林怒豪喃喃道:“他刚才,对我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