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一口鲜血吐出，摇晃着倒落地面。

这时候，包岩已经朝他走来。

“不……”乐燕慌了，脸色发白。

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继续战斗了。

而包岩却仿佛一尊永远不会倒下的战神，残阳如血，挂在他的身后，渲染上一层如血的战意。

“不是我输了……这一战根本不公平……”乐燕表情扭曲，愤恨道，“若是我巅峰状态，对付你一根手指足矣……包岩，有本事你就像个男人一样跟我决斗！”

包岩双手凝聚赤红色的生杀剑刃，道：“这就是你的遗言吗？”

乐燕感受到了对方坚定的杀意，感受到死亡笼罩他的身体。

他惊颤，他遍体发寒，他的声音颤抖起来，表情从愤恨到沾满泪水：“包哥……包哥……不要杀我，我错了……”

包岩脚步一顿，那一声包哥仿佛将他拉回了曾经的过往。

曾经，他很喜欢这个叫乐燕的少年。少年很阳光，很积极向上，对求道之心格外坚韧，视他如兄长，以兄弟相称，不是兄弟胜似兄弟……他们曾经有过一段十分温馨快乐的时光……

“你多久没叫我包哥了？”包岩停了一下，继续朝乐燕走去，手中的生杀剑刃依旧神光熠熠，锋芒骇人。

“不……包哥……饶了你的小燕子吧……小燕子再也不敢了……我们继续当兄弟好吗？”乐燕看见包岩已经举起手中的剑刃开始大声求饶。

“你忘了吗？你忘了我重伤时，你喂我饭的时候了吗？”

“你忘了我因为无父无母，你收留我，让我跟你一起过年的场景吗？忘了我们过年一起包饺子，吃饺子的时光了吗？”

“我们度过了无数个温馨的时光，我没有忘记，我真的没有忘记啊……我们再做回兄弟吧，你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乐燕急声说着，眼眶满是泪水，仿佛犯了错的小孩恳求家人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