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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吓吓他的,谁知道他谢都不知道谢一声转头就走,究竟是哪家的大小姐这么大脾气啊?”

秦筝拿手帕擦了擦嘴, 说, “这人叫徐之明, 是北胤宫宫主的长子, 天之骄子嘛, 向来要气派强势些。早年我和他打过些交道,北胤掌法确实名不虚传, 他年纪轻轻就已能使出六成的功力,很不错了,在咱么这些年轻一辈里确实耀眼,加上宫主对他偏爱有加,早早就把他定为掌门人选。有这样的出身和家世,徐大公子行事做派也就比其他人随性得多。”

“哥哥委婉懒得骂他,不过我听出来啦,这人嚣张过头目中无人,又半点不识礼数,肯定得罪了不少人。”温庭云看了一眼台上比武得胜的剑客,觉得灰溜溜揉着屁股回座的徐之明有点可笑可怜,说,“掌门继承人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剑客,这下丢人丢大了。”

秦筝也觉得奇怪,道,“方才讲到北胤掌法他已习得六七成,可是很多年过去,还是这六七成竟毫无进益。再是懈怠修炼也不至于输给这位小兄弟啊,当真奇怪。”

这话所言非虚,习武之人剑法刀法输个一招半式实属正常,但比武又不仅仅只在招式,根基是根本中的根本,徐之明习武多年,底子足够夯实,怎的会落人下风导致惨败。

“活该!北胤宫主去年突然派人清缴其管辖范围内的赌坊,害我亲自出马去收拾残局,才把那边儿的生意给捋顺了。这人坏我好事,我讨厌他!”

温庭云嘴巴一撅,翻了个白眼,幼稚得把秦筝逗笑了,“九爷乃生意场上老手,何苦跟这些人计较!宽心宽心。”

秦筝学着他手下人故意拍马屁腻他,温庭云眯眯眼不予置评,桌子下的手又悄悄牵了过去。

秦筝觉得人多难为情,两个大男人躲在桌子下面搞这些小动作有点暧昧,正想抽手,突然身边坐下了一个人。

他回头一看,笑容僵在了脸上。

怪不得周围叽叽喳喳许多人窃窃私语,南疆丘池国国师驾临,可不是件稀罕事么。

曲尘面无表情地在他们那桌坐下,等着随侍给他沏茶,脸色阴沉,盯着温庭云不说话。

“国师大人又不请自来,金老庄主家院子这么大,你就找不到张空桌非要在这跟我挤?”温庭云没好气地赶客,瞟了一眼坐在他旁边的秦筝,微微有些焦虑。

“他人呢?”曲尘目不斜视,冷冷问道。

就坐在旁边的秦筝:“……”

发现曲尘被易容术糊弄住了,温庭云不焦虑了,然后开始装傻,吹着茶碗里的几瓣梅花,问道,“谁啊?”

“你拘着他可问过他愿不愿意?把人交出来让我带他走,在我府上好吃好喝地住着,比跟着你过刀口舔血的日子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