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便没有心思再放在桃源居上了,他瞧着面前的火盆有些哭笑不得,“阿月,父亲你们俩这是作甚?”

“你这次在绥州险些命丧瘟疫,这是在给你驱除晦气,赶紧跨火盆,我在用艾草给阿兄扫除一切邪祟。”

虞舒月一边说着一边用艾草准备给他扫扫。

“父亲——”

虞衡越很无奈的看向父亲,哪知虞府原本扬着的嘴角一下拉直,带着一点责怪意思地道:“臭小子,听阿月的,去去晦气。”

虞衡越没有办法,只好乖乖地听妹妹和父亲的话,按照他们的指示跨过火盆任由沾了水的艾草在身上不停扫。

等这一切都弄好后他们一家三口才好好聚一起,虞舒月一直检查着他是否还受两人其他的伤,他感染了瘟疫是否有留下后遗症。

虞府一个大男人对儿子的关心虽然表现的也不是很明显,甚至嘴上还损着他,可他的眼神和注意力却一直跟随着女儿检查虞衡越的动作。

在确定儿子好好的,没有其他伤和后遗症后,他狠狠地松了口气,随之脸上的表情彻底放松下来。

“阿月别担心,空青的医术很高明,有他在,兄长我好着呢。”

虞舒月瞧着自家兄长提起空青时脸上那自豪的笑意,有些不解地摇了摇头。

她记得之前兄长好像不怎么待见空青来着?

因为什么她不清楚,但虞衡越之前是看空青挺不顺眼的。

这次绥州之行空青救了兄长的命,兄长不再对他横眉冷眼她也能够理解。

只是他满脸的自豪和与有荣焉是怎么回事?

“阿兄现在对这空青先生的评价很高呢。”

虞舒月一脸探究地看向兄长,虞衡越完全没有感觉,他笑了笑道:“空青值得,他真的很厉害,说一句华佗再世不为过。”

虞舒月瞧着一提起空青就满脸笑意的兄长,她也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劲,毕竟空青的确厉害,并且还救了兄长的命,现在他怎样好像也说得过去。

只是虞舒月笑着笑着忽然嘴角的笑意就缓缓消失。

她的视线看了一眼隔壁,脸上表情淡淡,眼里更是一片漠然。

祁修尧的一系列举动她还以为他真的把她放在了心上,她也都快被他的那些甜言蜜语糖衣炮弹给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