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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什么?”三危边从斗篷的口袋中掏出一个看起来有些古旧的铜制怀表,低头看了眼上面的时间,边随口询问。

“没看到什么奇怪的地方。非要说的话,大概是一排白色的拱门。”喻易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巧合的是,在我刚进到这个列车的时候,也看到了同样的拱门。”

“走吧。还有八分钟。”三危点点头,将怀表收起,对列车外的事不甚在意的样子,只声音平静地提醒道,“别离得太远。”

喻易顺从地收敛了散漫的步伐,跟上了三危。

喻易刚才隔了距离看过来,还觉得面前这个一身黑斗篷的家伙通身清寂孤冷,浑身上下也就差写上“生人勿进”四字。

但与三危说话间,这种孤冷瞬间消融了大半,就连他初见三危时感受到的傲慢也被冲散得差不多了。

喻易感到自己应该推翻刚刚那个“雾中崖岸”的比喻。别人是崖岸自高,这人倒好,明明嘴角永远平直,一幅冰冷得没有情绪的样子,但说他是崖岸,又哪有崖岸又是低头又是撑伞?

喻易觉得有趣,他主动凑近了一步,揽上了三危的肩膀,笑嘻嘻道:“嘿,兄弟,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喻易。这名字解释起来复杂,简单地来说就是知道很多事的意思。说起来我现在连兄弟你叫什么都不知道呢。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知道你的大名啊?”

“e-三危。”

三危顺口答道,在兜帽下微微蹙眉。他并不习惯与人肢体接触,况且还是那么近距离的。

三危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想通过这种委婉的方式让对方主动松开手。

只不过这个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的人毫无自知之明,不仅像个牛皮糖一样,丝毫不放松手上的力道,还在他耳边喋喋不休:

“你不说我还忘了,我记得在中转站的时候,我的名字前面也多了个字母,不过是个d。真不知道这个字母有什么用。”

“看样子兄弟你也不知道,那就先不管它了。”喻易通过三危沉默的态度自动脑补了对方的答案,继续说道,这个暂且不管。兄弟你名字不错啊,我掐指一算就知道这是个好名字。”

“结合兄弟你的面相。”喻易睁着眼睛胡说,“兄弟你以后势必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子孙满堂……”

他总不能闭着眼睛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