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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黄沙里,传来了8阶的能量波动。

手持两个铁爪的8阶罪犯,从天而降。两道携着杀意的铁爪,分别从两边夹击而来。

“锵”的一声,只听金属与金属之间的碰撞与摩擦,两道铁爪在达成近身目标之前,便都被一件倏忽横现的东西挡住了。

然而这件与金属爪相撞的,并不是什么利器,而只是一把黑伞的伞尖。

执着黑伞的,是一只肤色冷白的手。

正扣着棕色伞柄的修长手指微动,原本合着的黑伞便被撑了开来。色泽冷淡的纯黑色伞面,恰恰挡在了喻易的身前,稳稳地挡住了金属爪接连不断的冲击。

这只手是从喻易的身侧斜着过来的,黑色外袍因着骤然伸长的手臂,自然上滑,露出了袖扣扣得妥帖的白衬袖子。

在伞外的冲击声消失之后,这只手手腕上的硬骨微动,伞柄便立了起来。

被遮挡在伞面后的、不远处的8阶罪犯,这才重新露脸。此时,半空中几不可见的细线亮光一闪,两只金属爪就被他收回手中。

但刚刚还被袭击的喻易,现在却半点不在乎对面现在的情况。因为比起这个,他更在乎肩上这个家伙,也就是手的主人三危的身体状况。

喻易闲置的那只手,当即将伞柄从三危手上夺了过去,他本人也与他的手表现得一样愤愤不平。

喻易看着三危那张似乎无事发生的、冷淡而从容的脸,一脸无奈道:“兄弟,算我求你,在伤好之前都别出手了,你这一出手,我差点连心脏病都吓出来了。”

他刚刚的确为此心惊胆战。要不是他时时搭在三危手腕处的那只手告诉他,三危的脉象还算平稳,他觉得自己差点跟脱缰野马似的心跳,绝对能让他当场去世。

尤其是,在做了那样的梦之后。

“抱歉。”三危收敛了望向对面8阶罪犯时眼中的冷意,微移视线,解释道,“这把伞是从储物空间中拿的,不碍事。”

其实他知道,自己现在不适合出手,他也相信喻易,但刚刚完全是出于条件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