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爱发狠狠吸了口旱烟，抖抖烟丝。

“你们有什么好想法，可以都说说看，现在那老魔离不开我们驾船，但万一他找到方向，熟悉了路线，就不一定是非要我们不可，我们必须想个退路，万全之策。”

副船长肖大寿也是带着一群人就这么坐在甲板上，抢过周爱发的旱烟狠狠吸了口。他斜眼瞥了下船员中年纪最大的干瘪老头。

“赵老，您见识最多，您说说我们大家伙现在该怎么办？这一旦出了外域，怕是所有人都要九死一生。”

周爱发也不生气，同样拿眼看向船员中年纪最大的老头。

“是啊赵老，听说您年轻时候曾经意外去过外域，好不容易活着回来，现下大家伙都是被逼到绝路了，您就给我们大家指条明路吧，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那赵老低着头，轻轻摸着下巴上的一个圆柱形伤疤，半晌不说话。

其余船员也是跟着出声，都纷纷朝他恳求，这一船上的人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一起共事生活了很多年的朋友兄弟，现在到了生死关头，若是没个对策，怕是大家都活不了。

赵老沉默半晌，才终于慢慢说了句话。

“外域，九成的地方都不是人能活的，光是天空落下的魔鬼雨，就能杀掉我们大部分活人。”

“那赵老……”肖大寿沉声道，“您看能不能想个办法……”

赵老被一群人用眼睛盯着，却还是老样子，慢吞吞。

“但我们那一次，却是遇到了好运。被人救下，活了下来。”

“在外域？！”船长周爱发忍不住惊讶道，这么多年，他也是头一次听赵老提起这方面的事情。此时听到，也是惊讶道。

“不错……”赵老似乎一时间回忆起以前的往事。“那次我们两百五十人，只有四个人活下来。都是被那个族群的人救下的。”

说完他也是笑了笑，露出个有些狰狞的笑容。

“外域，不是只有人族一个族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