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弯弯绕绕了半天,程逸还想着还在会场的林建民,实在是没有这个耐心这和这人云里雾里的绕下去了。
也没有那么讲究的将茶一饮而尽,或许是他鲜少喝这种东西的缘故,入口只觉得一阵苦涩。
“既然您没有什么事的话,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感谢您请的这杯茶了。”
一方面是不想在浪费时间,另一方面是这人总给他一种看透了自己想法,呆的越久,越自己暴露的越多的感觉。
起身将盒子拿起,转身就走。
倚风也不阻拦,只是在他刚跨出门的时候,缓缓说道:“茶之苦涩,说明程少爷心火盛行,越苦,就说明积压的情绪越多。”
倚风有些混浊的眼睛,静静地看着程逸的背影,“这种年纪,着实不该品出如此苦涩的味道。”
程逸脸色阴沉着,没有理会这些话,他微微侧首,冷声说道:“我怎样,从来就不是由一杯苦与不苦的茶决定的。”
“不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不想知道,若是为了劝诫我什么,我虽不会如实履行,但依旧心怀感激。”
“可若是出于某种目的,企图用一些手段阻拦我,那我也送您一句话。”
“我意已决,谁阻,谁拦,我必除之。”
说完就都带着东西,大步离开。
倚风坐在远处,隔了许久,慢慢的发出一阵低笑声,“这般年纪,也确实该如此热血张狂。”
或许在程逸往后漫长的岁月里,这不过是他人生里一段很小的插曲罢了,或许在他千帆过尽,某个午夜梦回之际,还能想起此刻的片段也说不定呢?
程逸带着东西走了出来,李海见着了,连忙走上前问道:“怎么这么久?”
说起这话,程逸就不由想到倚风那似是而非的话,眸色渐深,但也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没什么,只是喝了杯茶而已。”
李海也不在多问,因为此刻他的关注点根本也不在这上面,压低了声音说道:“那老东西好像要临时先走了。”
李海一直关注着林建民的动静,瞧见他要走,又久久见不到程逸,所以刚才才会这么着急。
果然一提起林建民,程逸眼中就布满了寒意,垂眸,看着手上装着玉佛的盒子,若有所思的说道:“别急,他跑不了的。”
至于其他人,他也会一个一个慢慢清算,不会漏掉半分。
林建民是在一片黑暗中被一瓢冷水浇醒的。
他的意识逐渐清醒,只感觉到手腕上被勒的很疼。
刚刚不久前,他的某个小情人给他打来电话,撒着娇催促他赶紧回去。
娇软即将在怀,今天该谈的项目也已经谈好里了,所以他先退场坐车回去,只不过是之间上个厕所的功夫,突然感觉到后脑一阵闷痛,眼前一黑,醒来就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