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旬也被迟眠别扭的行为惹毛了,气呼呼的道:“你不打,我自己打给妈咪。”
迟眠一听,一把掀开被子,黑发凌乱的散在额头上,有一种狂放不羁的美感。
贯来漫不经心的神情此刻已经消失不见,只剩着一种气急败坏的焦躁。
“你敢打,我就——”迟眠突然卡壳,不知道威胁什么。沉默了几分钟后,似乎是意识到这样很幼稚,又扯过被子,蒙住头,不说话了。
姜旬懵呆呆的看了迟眠一会儿,然后费力的爬上板凳,从书包里翻出手机,拨了姜子悦的电话。
电话响铃响起,系统的铃声衬得病房内尤为安静。
在姜旬安静专注的等接通的时候,雪白的被子动了动,然后开了个缝,露出了一只白皙小巧的耳朵。
电话响了十多秒后,被人接通。
“你好。”大提琴般低沉悦耳的男音透过电话响起,不同于迟眠的嗓音撩人,这人声音带了令人酥酥麻麻的轻柔,格外的清冽好听。
听见男人的声音,迟眠一把掀起被子,白皙的脸孔带着几分阴沉沉的煞气。
姜旬被迟眠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想把电话挂了,却被迟眠的眼神吓得不敢动了。
“喂?”那人疑惑的又问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