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长枪一挺,冷声道:“既然挑明了,那就战吧!”
他说着,纵马率领麾下军兵向张飞带出来的西川军杀了过去。
此前赵云太史慈魏延甘宁已经率领乌桓铁骑到了汉中,见过丁辰之后他们才知道错过了一场大战,不由后悔不迭。
后来听闻张飞收拢残兵逃往汉昌修整,丁辰考虑到张飞认识赵云和魏延,于是派太史慈和甘宁率领两千乌桓军兵擒拿张飞。
若派的军兵多了,张飞反而会因为警觉而拒不出战。
两千战力强悍的乌桓军兵足够了。
当然太史慈和甘宁也不能早早亮出名号,要不然以他们两个人的名头同时出现在汉昌,张飞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武力,到时也不敢出城。
毕竟当初太史慈可是能跟小霸王孙策战成平手的人物。
此时张飞心里已经悔的肠子发青,后悔又一次贸然出击。
只一个太史慈他就不好对付,即使分胜负也要几个时辰以后,可对方还有一个甘宁,他如何能应付的过来?
好在此时甘宁并没有上前相助太史慈,而是率领身后军兵前去与张飞身后的西川军混战。
此时张飞只是希望曹军远道而来,他麾下的西川军以逸待劳,能拖住甘宁,他还有寻机逃跑的机会。
可是现实令他失望了。
虽然乌桓军无法在这崎岖的山地发挥出骑兵优势,但他们毕竟是陷阵营训练出来的,即使下马之后也远非西川军能比。
说话之间,曹军已经风卷残云一般将西川军杀的四散奔逃。
张飞眼见这情形,知道不可能出现奇迹了,上前猛攻太史慈几枪,把太史慈杀退之后,他猛的拨马回身便逃。
只不过城门口堵着甘宁与乌桓军,张飞只得斜着向远离城池的方向逃去。
他越跑心越凉,这才短短几天,就被杀的两次仅剩单人单骑,落荒而逃,回去有何颜面见大哥?
当然想这些都没用,还是先回去要紧。
太史慈甘宁率领骑兵拍马便追。
他们这么老远隐姓埋名前来前来,就是为了捉张飞的。
可惜的是,张飞的乌骓马要远强于他二人的马匹,追出去十几里之后差距越来越远,终究是追不上了。
两人只得纵马回来。
此时张飞带出城外的西川军已经尽数被歼灭,城内还有近千军兵。
可是这些军兵本就是张飞聚拢的残兵败将,士气十分低落,再看到出城的兄弟已经一败涂地,连张飞都已经逃走了,于是还没等曹军喊话威胁,军兵已经主动打开了城门,放曹军进城。
这汉昌虽然地处巴西郡,土地比较贫瘠,但好处就是这里没有被战火波及,所以看起来百姓日子过的还比较富庶。
太史慈砸吧砸吧嘴,看着围观的百姓自言自语道:“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甘宁在旁边问道。
“可惜咱们是朝廷军,无法抢劫,要不然攻下这座城池,咱们就发达了。”
“你自从归降朝廷之后,怎么那么缺钱,难道给你的赏赐与俸禄还不够花?”
“哎,邺城的房价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史慈叹息道:“我老母亲素来爱热闹,以前在我们东莱老家时,总羡慕那些居住在城里的人。
我便暗地里发誓,一定要让母亲住上那样的大房子,可是那时我没钱,买不起。
如今我想给她在邺城繁华之地买栋大房子,却依然没钱买不起。”
在任何时代都城的房价都是很贵的,邺城如今乃是天下政治中心,住满了前来投机的豪绅巨贾,所以繁华地段的房子,的确远非太史慈这种刚刚投降的武将能买得起。
“都不容易啊,所以你堂堂太史子义都开始坑蒙拐骗?”甘宁摇头道。
二将骑马率军来到府衙跟前。
只见一个小吏模样的人举着手中一份文书,对太史慈道:“这是我们汉昌库存钱粮盘点之册,我家崔县令已经下令封好,全部移交给将军。”
太史慈点了点头道:“你家县令倒是很识趣,依我家国相的脾气,必然还会任命你家县令做本县地方官。”
“我家县令已经死了,”那小吏苦着脸道。
“死了?”太史慈失声问道:“谁杀的?”
“是自杀的!”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你们进城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