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带了些小儿女的娇羞,伴随着手足无措。

程晏平日最爱看人无措,人这般才有烟火气,若是样样得体,如他的嗣祖母吴老太君或者嗣母罗氏这类人如菩萨般,就没什么意思了。

如妙娘这般,一看就是记挂他的样子,程晏很是受用,故而,旋即程晏安抚道:“我知晓知晓你的心意,在太学虽然清苦些,但有良师益友,这些清苦倒也不算什么了。”

这话倒是说的象这么回事。

可马上程晏又有些懊恼道:“只是太学钟鼓之声尚小,那学舍内又没有漏斗,闹的我几欲迟到。”

妙娘灵机一动:“若是表兄不嫌弃,我那里有一块怀表,那上边的指数和西洋钟是一样的,从泰西之地传来,表兄可以挂在腰间或者放于怀里都成。”

程晏露出讶异之色,又摆手:“我怎可偏表妹的好东西,不成不成?”

“正所谓物尽其用,这怀表于我不过是观赏而已,于你也是读书要紧,我这就让人拿来,不过几步路。”

二人说话之际,参茶上上来了,妙娘这才避了出去。

这其实不过只一盏茶的功夫,这个时间点在外人看来最多只是问个好就避开了,若是待的时间长了,反而不美。

至于程晏,自有程氏和程雅姑侄二人安排住下,程晏出行向来带的人不少,有护卫家丁还有小厮长随,他又是匆忙而来,少不得又得安排一番。以前妙娘必然也跟着忙碌,但程晏过来,她就得贞静在房中,这才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