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爽朗笑道:“我们浔阳兄弟二进士,其一便是顾参道,没曾想如今见到顾参道的长子了,那咱们都是同乡了。”

安廷拱手行礼,又道:“小弟虽然祖籍在浔阳,却一直成长在江宁,未能回去浔阳,也是一大憾事,倒是常听父亲叔父提起家乡美景。”

这话说的四平八稳,楚达又对安廷道:“贤弟,我同你介绍,这位也是我们同乡,姓林名寒哲。”

但即便是见过林寒哲,这顾安廷神色也平常,同和韩渭见面差不多,客气有礼,他大概更多还是和程晏说话。

这看在楚达眼里就更不是那么回事儿了,虽说林寒哲出身农门,但好歹也是和顾清沅的女儿有婚约的人,两位姐夫都在此,那小儿怎么就只顾着讨好程晏。

安廷当然不知晓其间官司,他还在和程晏讨论一篇策论的破题:“二表哥真是才思敏捷,也难怪方才先生让我跟着你,我怎么就没想到此破题之法呢。”

程晏笑道:“你年纪还轻,这属于刑名一事,若非博览群书很难懂的,你明日回直隶时我送些书过去,你要记得看。”

“多谢二表哥。”安廷很是高兴。

本来他对程晏还有点芥蒂的,现在都没了,更加佩服其才学和为人。

“恁客气做甚。”程晏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