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冲突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程家二房,程晷不免和韩氏道:“晏哥儿还是那么个性子,做事情太冲动了,若三弟妹有个好歹,不知道三婶会如何呢?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我知道他和昀哥关系不错,但昀哥也太胡来了。”

在程晷看来,既然娶了公主,怎么能对公主不敬,这样不是冒犯皇家吗?

皇帝一怒,岂不是连累了程家。

韩氏心里是不太赞同程晷这么说的,程昀本就是被当初的宁王强逼着成亲的,你说当个县主的丈夫,人家还能走仕途,可一当驸马,就跟养猪似的,哪个男人愿意?

他闹出这种事情是不对,可如果说当诛的话,那就是太过了。程昀可是程温的嫡长子,当年宁王打天下,程温出了多少力,明显双方就是都需要一个台阶下。

贬谪程昀,让他可能一辈子都回不到京中,前往烟瘴之地,堪比流放,已经够狠了。

皇甫氏说大义灭亲也就罢了,她皇甫家就是以耿直谏言闻名的,但程晷是以后的族长,平日对程晏非常好,怎么现在会说这样的话,本不该如此的,怎么会这般呢?

但韩氏向来妻为夫纲,即便心中有疑惑,也不便说什么。

倒是吴老太君听了,冷嗤一声,只和聂氏道:“这事儿可不能传到五房的耳朵里,简直混账极了,她倒是拿自家人开刀开起来了。”

“她还年轻,不过是小辈,安国公府向来都是以耿直为名,她这样也不奇怪了。等日后,她多在老太太您这儿聆听教诲,也就好了。况且,她还有孕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