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学士看了看他的文章,捏须满意道:“寒哲,现如今你拜在老夫门下,日后怕是老夫得仰仗你啊。”

林寒哲立马道:“老师折煞我了。”

“不必谦虚,你此次必定能蟾宫折桂。”宋大学士颇有识人之明,他做过几次阅卷官,也是当世明儒。

从宋学士府出来,林寒哲没去聂家,倒不是他对聂家有什么意见,而是他纯粹觉得自己上门了也不知道要做什么。聂家一门权贵,想法和当今元辅程清也差不多,聂家甚至还不如程家,程家虽然是太平宰相,但治理能力还是有的。

路边有一间小酒馆,这里的菜色很好,旁边是瓦子,经常有相扑杂技在这里表演,还有说书人,在这里大饱口福,再去娱乐一下,也是挺不错的。

但林寒哲纯粹是来这里一饱口福,他对于食物的要求也很简单,没什么一定要多么精致,路边摊和饕鬄盛宴,只要饿了,他都能下肚。

谁知道刚坐下,竟然看到程晏了,他正和一个一群人在此地吃饭,只听他道:“诸位兄台都是我们江宁才俊,袁兄更是我江宁士子之翘楚,小弟我正要请教诸位兄台学问,想请诸位去府上一叙,如何?”

林寒哲心道,也难怪程晏在此地的,这里是离江宁会馆很近。

他还真是交游广阔,林寒哲冷哂一下。

还好程晏也不是全程都陪着,在这里略坐了坐,让仆人拿了赠礼送给诸位学子,才施施然的走了。

待程晏走远了,方才程晏提起的袁兄才开口道:“云浮兄听闻不仅被雍之先生夸过,又被左光伯弟子,如今更是严华先生高徒,未曾想还这般谦虚。”

“云浮兄身为官家子弟,却好打抱不平,又有孟尝君之义,实在是我辈中翘楚。”

众人皆是褒奖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