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何事?”虽说他不喜欢程晷,但是对程家四房的人程晏依旧觉得讨厌。

“就是有一次我不小心听说晷哥的母亲当年嫁进来许久没有孩子,因此吃了虎狼之药生的他,虽说他外表与常人无异,但那种药可能对子嗣有妨碍。所以当初外祖母等人都想过继我另一位昼表哥过来,但这也是我小时候偶然听到的,具体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妙娘的样子就跟平日和小伙伴们分享秘密一样。

殊不知,这种话只要说出口,一般都会传的沸沸扬扬。

程晏觉得好笑,但同时又顿悟了,四房的话固然不可信,但是程晷这样不更证实了他的心虚吗?也许正是因为他的心虚,所以才不肯去妾侍房中。

这样其实也说的通,但这样就难办了。

“若晷哥真的身上有疾,反而就难办了。”程晏固然可以告诉大伯父和大伯母,但他们二人知道儿子不能生育,恐怕就会过继,这过继也是有讲究的,一般是先亲后疏。

就像卖田一样,必须先问询族人,族人都没有意思,再往外卖。

当初二房完全绝嗣的状况下,才到其他房选人,可若程晷不能生,那势必就会在二房内挑选人过继了。

他见妙娘不甚明白,忙把其中眉角和她细说:“……你是知道的,三婶一向出挑,又有些厉害,况且时哥儿比起我和晷哥相对逊色些。若是过继,怕必定是打我的主意,一来也不是我自夸,我尚算少年英才,自古虎父无犬子,我的儿子必定聪慧。二来我们太太向来对大伯母是没有二话的。”

这倒是了,妙娘心中正庆幸,还好这话她没不高兴的时候抖出来,否则自己倒是惹祸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