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氏抿了一口茶,看向妙娘,她和妙娘关系很不错,因为五房已经摆明车马日后要支持程晏,两房往来也很是紧密,于是,她率先站起来道:“弟妹珊珊而来,足见你们心里都平静的很,我确实七上八下的。我自知晏哥儿及第是必须的,但是就不知道是否中状元,担忧不已。”

这话明里是担忧,实则是另一等炫耀了。

妙娘却是笑道:“昐二嫂这般说,真是折煞我们了。”

女眷们都很羡慕的看着她,如此年轻,马上就是进士夫人了,又生下儿子,真是好命的很。

以前大家对妙娘总是好像蒙着一层纱一样,她不过是生的漂亮些,其实也只是程晏的附庸而已,现在却这样真正的出现在人前,明明这般激动的日子,她却丝毫没有忐忑,反而安之若素,颇有大将之风。

宗房程晖的夫人蔡氏论起年纪比妙娘的母亲还大一点,她是程家宗妇,也是看着程晏长大的,在来之前,程晖就和她说过,让她和妙娘把关系打好,两边虽然不至于在明面上走的很亲热,但一定要保持良好的往来。

这顾氏是程晏的枕边人,她们就更得如此了。

“倦哥儿如何了?上次我来看了倦哥儿之后,心里总念着他,我见过那么多孩子,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蔡氏还真是头一回见过那么好看的小娃娃,性子也好,她抱了好一会儿那孩子也不认生。

据说已经开始自己吃饭了,一岁的孩子话也说的好。

和所有人都一样,听别人夸自己的孩子,大人都会高兴。

妙娘当然是知道自己家里那个小宝宝,外表看起来要多乖有多乖,可私下要多调皮有多调皮,他爹的冠子被他薅掉好几次,拔爷爷的胡须,还会装哭。

故而,虽然有些高兴,但还是嘴上谦虚几句:“他这个时候还未起来呢,昨夜他爹爹和他玩了大半夜都没睡,这不早上就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