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不少人请托都是往程晷那里跑,因为他们知道程晏很不好通融,他是一个看重能力的人,而非亲戚关系。

唉,林寒哲都不知道日后如何面对程晏了。

殊不知程晏在郭清处,也表达自己不愿意辞官:“老师,他们这是要置我于死地,我却偏偏不能如愿。老师,若是为了您,我避让是应该的,但是若您坐上元辅之位,反而还要受到旁人挟制,这样与纸糊又有什么两样?”

“你改变了想法?”郭清放下手中的茶盏。

他记的没错的话,起初他这位学生也同意暂避锋芒,因为大家都猜的出来,皇帝身体只有那么几年了,等皇上驾崩,新帝登基,郭清照样可以把得意门生调过来。

说真的,郭清也觉得可以如此操作。

宦海浮沉对于官员而言十分正常,他郭清自己尚且几起几落,更遑论是程晏。

他还这么年轻,前途大好。

程晏笑道:“若我为了个人荣辱,又何必追随老师呢,我只怕,他们真正要对付的是老师罢了。表面上他们是驱除我,换成林寒哲,好似只是针对我个人。但是只要有变革的人在,那些权贵就不会一日安宁,若我所言不假,只要我下野,那么我们以前做过的事情,白的也会说成黑的,老师您在那个位置上,恐怕也坐不稳。”

他说这话很有底气,因为从一开始实行郭清变法一事,几乎就是程晏在主持,下面的动态他太清楚了。

郭清朗声笑道:“云浮你所言极是,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

显然,郭清被程晏说动了,当然,这也是他平日看重程晏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