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娘就道:“但我也不会什么都不做,您就放心吧。”

“好。”程氏应声。

诸事已毕,妙娘决意上京,即便当着程氏的面,妙娘都没有说过怎么对付顾清茂和六娘,因为六娘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顾清茂夫妻更不成。

这其中还牵涉到大范氏,大范氏在其中也扮演了重要角色。

不是牵扯顾家一家,程家也有内应。

但是此事,还得和程晏商量。

如果是外人,怎么对付都不为过,偏偏是亲人,就不能失了分寸。正如当年程昀的事情,儒家讲究亲亲相隐,对待长辈,即便再不对,都要讲孝悌,这个社会的规则如此。

故而就不能在明面上大张旗鼓。

这次回京就没有什么波折了,一路北行非常顺利,下了通州口岸,她正欲弃舟登车,却见路边茶寮坐着一男子,他茶杯里的茶因为多次冲泡都已经淡的如白开水一样了,显然他在此处已经等了许久了。

妙娘叫了一声:“晏郎”。

程晏和她对视而笑。

见了程晏,妙娘就仿佛活过来了,之前在江宁她要看着罗氏,还得上下周旋,更要瞒过锦衣卫耳报,整个人看似松弛,其实那根弦绷得很紧,但是和程晏相见后,她才觉得自己真的什么都好了。

才一上车马车,她就叽叽喳喳的问着程晏:“倦哥儿学的如何,还有麟哥儿馨姐儿呢,他们都还好吧?我在江宁带了各色玩意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