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奶奶一边和她编着草鞋,一边说着街坊邻居的事,着重介绍谁家谁家有和孙女差不多的孩子。
他们这片是老式居民楼,周围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姜奶奶想让孙女早点熟悉这里,早日交到朋友。
“夕爷,你这个位面还会不会遇到他啊?”
小棉花在姜繁夕的周围飞来飞去,一身雪白的绒毛,像个飞舞的蒲公英。
“祁妄就是他。”姜繁夕回答。
被这个答案震惊到地小棉花,坐到了姜繁夕的肩膀上,小短腿晃了晃。
“祁妄就是他?可是他……这也太弱鸡了吧。萧承彦和南宫罪都比他强很多。”
姜繁夕说:“那是因为我没在他们最为脆弱的时候出现,你不要忘了阿彦和阿罪的过往。”
不管是萧承彦还是南宫罪,都在群狼环伺中长大,年幼的时候不见得轻松。
她只是恰好在他们满身荣光时,出现了。
到了饭点,家家户户的饭菜香气传出来。
祁妄肚子干瘪得厉害,腹部饿得有一股灼热感。
仿佛有硫酸在腐蚀着肚子一样,疼得想快点往肚子里塞东西。
好饿,想吃东西。
他尝试着用钥匙开门,门被祁大海反锁了,他用钥匙也开不了。
楼上传来了姜爷爷和姜繁夕的笑声,姜爷爷在教姜繁夕下棋。
还能嗅到他们家红烧鱼的煎香味,以及鲜甜的鸡汤味。
祁妄咽了咽口水,引人食指大动的食物香味,是一种心理上的酷刑。
他按了按饿得一直叫嚣着的肚子,按压之后那种灼热的疼痛感,被缓解了。
四周都是食物的香气,以及别家一起吃晚饭时的欢声笑语。
祁妄一个人站在家门口,回不去。
他也不想回去了,只想逃。
手暴力地按压着腹部,免得疼得太过分。
“祁妄!”姜繁夕从楼上探出了脑袋,“你来我家吃饭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