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刘医生脱下白大褂,给肖警官打了一通电话,对顾亦深道:“我带你去。”

顾亦深面色平静,没有反对刘医生的提议。

短短几天,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脸色透着病态的苍白,眼窝微微陷进去,下巴冒出青胡茬,极为颓废,变得更加沉默少言。

刘医生唇角动了动,到底没有说什么。

他接诊过很多病人,顾亦深是他的病人中心理承受能力最强悍的,一般人早就承受不住崩溃掉。

刘医生开车带顾亦深去戒断所,他们的身份特殊,警察带他们去监控室。

警察:“阿彪处于发作期,你们在这里等一会。”

顾亦深从显示屏看见阿彪,他被关在一间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其余什么都没有。

阿彪痛苦地在地上打滚,面容狰狞,痛苦的嘶吼,双手不断抓挠自己的皮肤,血液流淌出来,他浑然不觉,用头一下一下撞地。

不知道过去多久,阿彪趴在地上,身躯抽搐,嘴里吐出白沫。

很快有人进去,给他打镇定剂,清理身上的伤。

刘医生一直在观察顾亦深,他的神色始终平静,波澜不兴。眼睛比夜色浓稠,根本看出他心底所想。

半个小时后,有人过来请顾亦深:“他同意见你。”

顾亦深跟着警察去一间小型会客室,阿彪已经坐在里面等。

“你怎么想起来看我?”阿彪是一个长相硬朗的汉子,经历过一番折磨,整个人有些精神不济,手里拿着一块勋章:“你看见我发作时的样子了?很丑,很像个疯子,谁能想到我以前在警校以最优异的成绩毕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