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许芮儿从小受许嫱的欺负,妈妈让她忍着一点,因为她不经常在家,否则爸爸会难办,要顾全大局。
她全都照做了。
但是很多时候想问爸爸,在许家过得不开心,我们为什么不搬出去住?
她愿意过普通平凡的生活,而不愿意过尔虞我诈的日子大小姐生活。
以至于她不爱回家,即便放假的时候,会自己报夏令营。
或许是这种情绪在心底积压太久,许芮儿便越来越觉得难受。
爸爸为公司的努力,在许嫱嘴里成为施舍。
她不想弟弟也和她一样做一个受气包。
“爸爸,我们一家只是依附大伯一家的吸血虫吗?”
许芮儿唇角颤动了一下,隐忍住声音里的颤抖:“我现在19岁了,要继续顾全大局,忍受堂姐到出嫁为止吗?”
许良浦看着她蕴含着泪水的眼睛,像是丛林中迷路的小鹿,布满了迷茫之色。
他的心口像是被锤子重重敲击一下。
“我出嫁的对象,也是大伯一家做主吧?因为我们是在他们手里讨生活,许家儿女的婚姻,都是需要为许家的利益考量。”
许芮儿继续逼迫道:“我想结婚以后,也摆脱不了许家。”
“芮儿……”
“爸爸,对不起,我刚刚没忍住抱怨了一下。”许芮儿拿开许良浦的手,手指掀开压在伤口上的方巾,伤口还有一点血丝渗出来,她笑了一下:“今天是弟弟的百日宴,我不会让大家扫兴。伤口不大,我去二楼冲洗一下,重新上个妆再下来。”
不等许良浦开口,许芮儿从一旁的柱子后绕过去,快步往楼梯口跑去。
许良浦站在原地望着许芮儿纤瘦的背影消失在二楼,垂眸看着拇指上沾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