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燕青很有带小孩的自觉:“作业给我看看。”

“书包里,你自己拿。”

能在牛奶里泡两片茶叶充当奶茶的人,傅安宁就没再把他当做正经长辈。

许燕青打开她的书包,看见里面的情书,挑了挑眉梢。

他直接把信全都拿出来,放在茶几上,精准地拿出几张试卷和练习册,全都是空白的。

“太难了,我不会做。”傅安宁见他要承担身为家长的责任,便拉着他一起下水:“我休学一年,学的东西全都还给老师了。”

许燕青看着她不说话。

傅安宁靠在沙发上,电视的光影打在他的脸上,眼神显得深邃幽暗,薄唇紧微抿着,下颔线条很刚毅,不带丝毫的表情,倒显得有点不近人情。

“宁姨说你是天才少年,成绩特别厉害,初中毕业就被大学破格录取,读的直博,二十一岁就已经博士毕业。”

傅安宁光脚踩在地上,磨蹭到他的身边,手指点着试卷:“这些对你来说很小儿科?你教教我呗?”

许燕青望着她清澈的眼睛,似乎为了力证她没有撒谎,她将眼睛睁得更大更圆了。

她的脑袋凑近了,点着自己的眼睛:“你看清我眼睛里写的两个字了吗?”

许燕青淡淡道:“贫瘠。”

傅安宁:“……”倒也没错,我对您的认知,太贫瘠了。

许燕青将试卷和练习册放在她手里:“你先做,不会的留着。”

“哦。”傅安宁拿着笔,用练习册垫着试卷,压在腿上挑选了几道简单的题目做了,后面的大题,一道都没有做。“我写完了。”

许燕青端着一杯水喝几口,拿起她的试卷检查,像是没看出少女的心思,将卷子往茶几上一铺,拿来草稿本和笔,一道题一道题耐心地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