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奥瑞克顿时脸色微变，因为他感觉到一缕寒风抹过自己的脖颈，若对方有意要他性命恐怕已经人首分离了。

陈凡谦虚道：“在下实力只相当于魔将，而魔族大军中魔将不知几凡。”

李奥瑞克眉头皱的更深，沉默许久问道：“那依阁下看伊斯梅尔主教此去……？”

“凶多吉少。”陈凡直言道：“除非高阶天堂能牵制住魔族大军主力，否则一旦让魔族有余力腾出手来，恐怕难逃全军覆没的下场。”

李奥瑞克脸色数变，又问道：“那依阁下高见可有破解之法？”

“没有。”陈凡摇摇头道：“在下只是一介凡夫俗子而已。”

不是他不愿说，而是因为说了也没用。

毕竟真正决定战争输赢的从来不是凡人，若是高阶天堂败了，那么这颗星球上的凡人哪怕赢得一时胜利也终究能逃被灭亡的厄运。

李奥瑞克自然看出陈凡不愿多聊，沉默了片刻发出一声长叹道：“我等凡人终究还是神明手中的一颗棋子啊。”

这话说的有些大逆不道，显然这位大领主心里也惆怅的很啊。

“哆哆哆！”敲门声响起，就听老管家在外头提醒道：“老爷，卡萨琳娜伯爵到了。”

“知道了。”李奥瑞克起身整理了一下礼服，对陈凡歉然道：“抱歉，有贵客到了，老夫必须亲自前去迎接。阁下可以随便逛逛，尽情享受美食美酒。”

“领主请。”陈凡点点头，随他一起出了书房，然后单独来到热闹的后花园参观一下传说中的贵族酒会。

几排长桌摆在草坪上，洁白的桌布上摆满了各种山珍海味。

侍者端着酒杯穿行于客人间。

优雅的曲调从舞台上传来，却难掩谈笑风生。

陈凡慢走几步来到草坪边上一座凉亭里，站在亭中恰好能眺望见山下那片黑漆漆如深渊般的平民区。

明明是同一个世界，却仿佛是两个维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