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死心,试图矫正一下,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宁逾便黯淡了眸子,低声道。

“哥哥不必说了。”他极力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眼圈却微红着,看起来有点苦涩,“我知道我在这里已经给哥哥添了很多麻烦,实在不应该再得寸进尺。毕竟哥哥不喜欢我,我再这样不知好歹地索取,只会让哥哥讨厌。”

“……”

沈浮桥内心陡然升起一股罪恶感来,他看了看眼前的宁逾,总觉得自己有欺负小孩子的嫌疑。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对峙了一会儿,终于是沈浮桥先败下阵来。

他无声叹了口气,转身去取昨夜用葛兰叶浆泡好风干的丝绸。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他估量着宁逾的身形裁了几小块绸缎,手法熟练地做成了内衫,后又用剩下的料子缝制了几件样式稍显不同的淡青色外袍。经过盥洗室时瞥见地上残留的珍珠,不觉有些奇怪。

昨日宁逾哭得几乎遍地都是珍珠,他忘了处理,但现在地上却只剩下极少的一些。

那么多珍珠,被宁逾吃了吗?

沈浮桥摇头失笑,对此事并不太在意,左右是宁逾的东西,与他无关。

只是内心微动,便从地上捡了几颗较小的珍珠,缝到了宁逾的襟□□扣处,以作素淡点缀。

应当会很衬他。

事实也确实如此。

宁逾像是要比珍珠都要白上三分,因为年幼,精致漂亮的脸上还有不太明显的婴儿肥。

沈浮桥把衣衫都做得很长,足以遮住他的尾巴,以防被人看了去,徒增麻烦。

那一头如藻红发很扎眼,但沈浮桥暂时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只是将其很潦草地编了编,长长的辫子便垂在青绸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