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她随便应和着,然后摸着自己妈妈柔顺的长发扯开了话题:“妈妈!我来帮你做发型。”

猛地她从梦中醒转,顺便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在梦里她好像想给妈妈编头发,结果把自己头发不小心给剪了。恍惚间她想起了梦中妈妈说的话,随后想起来这不是梦,而是她之前的记忆,妈妈的确和她说过这样的话语。

等等,好像妈妈经常会说些语重心长的话,饱含人生哲理的话,以及看自己那种隐约担忧的眼神。

以前她以为是家长都这样苦口婆心不希望孩子走弯路,如今她倒是觉得或许妈妈就是妈妈,两个世界记忆妈妈都有,所以有时候看她才会有那种意味不明的眼神。

还在忙着公务的安室透从被窝中探出了头,坐直了身子随即拿起了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微弱的手机光照着俩人,四目蓦然对视着。安室透关切问询:“做噩梦了?”

“不是,只是觉得爸爸妈妈真的很关心我。”

“梦到叔叔阿姨了?明天我陪你去以前叔叔阿姨经常带你去的地方,好吗?”

见她没有多想就点了点头,他就可以看出她嘴里有时不说,心里却是时时刻刻都会想念他们。晚上,万物俱寂,没有人在身边有时会感到萧瑟、孤寂。梦境也是人心里所想的投射,在此刻发酵到了极点。

他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晃动着,就如同妈妈抱着孩子一般摇晃,给人一种无比浓厚的安全感。

翌日清晨,相芸是枕在他的胳臂上苏醒过来的,整个身子被他圈得紧紧的,基本上严丝合缝。至于她的手也没闲着,抱着他结实有力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