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峦这几日过得苦不堪言,整个人跟着跑前跑后的倒是瘦了一些了。
北静王圈了那块地就在出了城门向东一里的距离,北静王命人在此处搭了简易帐子方便他和宝玉研究。北静王告诉宝玉道:“宝玉,过两日你会见到一位老朋友。还有你提到过的温度计,也会到。不过玻璃,因为运送较为不便,可能不多。”北静王笑了笑,“不过陛下打算在北境建一个玻璃厂。”
宝玉一听好奇道:“水溶哥哥说得那位老朋友是谁?可不可以告诉宝玉。”水溶笑了笑摇头道:“按他的车马,后日一早就到了;届时宝玉就知道是谁了。”北静王听到周付要来也是吓了一跳,不过这个人北静王是知道的。
宝玉有些哀怨的看着水溶,勾起了好奇心又不说最坏了。
“回王爷,我们挖到了…一些东西。还请王爷过目。”一侍卫掀开帘子进来回道。
北静王一听让说话的侍卫将东西呈了上来,那侍卫挥了挥手进来了几个小兵抱着油布包着的东西进来。那侍卫挥退小兵又看了一眼宝玉说道:“王爷,此物事关重大;宝少爷可否?”北静王见自己的亲信神色严肃,让人先带宝玉出去了。
宝玉知北静王可能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便乖巧的退出去了;正好他也想看看那块地清得如何了。
按理说冬季土壤多有冻结是不便施工的,可宝玉和北静王心切便想着在玻璃到之前先将地基打好。
宝玉离开后,那侍卫才小心的揭开油布回道:“属下几人按照王爷的吩咐在那被圈起的地方挖坑,没想到挖出了这些油布包裹。这些油布看上去有些新,只怕是新埋下没多久的。王爷请看。”那油布缠的十分结实,侍卫费了些时间拆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北静王瞧清了里面的样式,面色一冷:“这是…火绳枪!”北静王命侍卫将这些油布包全部拆开,这些油布包裹内装的全是火绳枪。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在北境私藏了这么多的火绳枪;那侍卫研究了手里的火绳枪压低了声音说道:“王爷火绳枪统一由兵部器械库统管,属下仔细看了眼这把火绳枪同兵库里的火绳枪不同。兵库里的火绳枪皆有编号,这些都未有,且这批火绳枪的工艺”那侍卫看了眼面色铁青的北静王回道:“要比兵库的还要好。属下猜测,可能…”
北静王冷声接道:“可能有人违抗皇令,擅自作主同外邦人做了交易,对吗?”那侍卫不吭声。
“好。这些人。好的很那。”能在北境有这大手笔的除了谭峦还能有谁?
北静王想了想说道:“此次,我们来可有带火绳枪?”那侍卫想了想回道:“此次前来的侍卫火铳手不多,算来仅有五把。”那侍卫低头看了看地上粗算也由十多把的火绳枪咂了咂舌。
兵库里统管的火绳枪也不超三百把,这北境随便一挖就挖出了十几把;王爷不气就怪了。
北静王思索了番冷声道:“将这些火绳枪先撤了里头的□□然后再原样包好放回去。”北静王背过身,“夜里警醒着些,这两日怕是要有动静了。”